樂賞音樂教育基金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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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o:1-93、1-94

第九號交響曲(上)(下)

馬勒 Mahler
  • 語言:繁體中文版、簡體中文版、英文版
  • DVD片數: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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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isc 1  2:04’24”

第一樂章  舒適的行板  Andante comodo

第二樂章  安逸的連德勒舞曲風格.有些笨拙而且很粗暴

          Im Tempo eines gemächlichen Ländlers.

          Etwas täppisch und sehr derb

 

Disc 2  1:42’35”

第三樂章  詼諧的迴旋曲.很快的快板.很傲慢 Rondo-Burleske.Allegro assai.Sehr trotzig

第四樂章  柔板.很慢而且有所保留 Adagio.Sehr langsam und noch zurückhaltend

樂曲介紹

自從完成第八號「千人交響曲」之後,馬勒即為著手《第九號》而擔憂,因為歷來貝多芬寫完了《第九號》、馬勒的老師布魯克納還未完成《第九號》就過世,基於這些前例,讓馬勒心裡有陰影,深怕自己也會在完成第九號之後,跟前輩作曲家們走上相同的厄運。他於是刻意避開「第九號」的名稱,寫了介於交響曲跟連篇歌曲集之間的《大地之歌》。不過,他仍然持續醞釀著「第九號交響曲」的寫作計畫,在完成《大地之歌》之後,大約1908年夏天左右,他開始全心投入《第九號》的創作,歷經翌年夏天,至1910年正式完成。但似乎仍逃不過「第九號」的迷思一般,在大約一年後,馬勒便與世長辭。

儘管馬勒生前已開始《第十號》交響曲的寫作,但因為僅留下第一樂章,所以就完整性來看,《第九號》確實是馬勒的最後一首交響曲。許多人將馬勒的《第九號》與柴可夫斯基的《第六號》〈悲愴〉(’Pathétique’, 1893)以及布魯克納的《第九號》(1896)相提並論,彷彿不管哪一首,或多或少都可以聽出,作曲家好像自知將不久於人世,正用他們的這些作品,與人間告別,於是寫出他們各自的最後一首交響曲。馬勒的《第九號》亦然,它與《大地之歌》具有創作狀態上的延續性,特別是《大地之歌》當中用來作為結束的第六首〈送別〉(’Der Abschied’),其離別的愁緒,成為了瀰漫於《第九號》整體的情緒基調。

音樂學者貝克(P. Bekker, 1882-1937)為馬勒的《第九號》取了一個標題-「死亡對我所敘說的」註1事實上,馬勒就曾在第一樂章發展部慨嘆道:「噢,我逝去的往日青春!我浪擲掉的愛情!」另外,他在這個樂章的最後,也寫下「再見了」(”Lebewohl”)的文字,並且,終樂章的末尾,引用了《悼亡兒之歌》當中第四首的旋律,就整部交響曲而言,別具象徵意義,最後,也像《第四號交響曲》的終樂章一樣,以「如死亡般地」逐漸消失的方式作為結束,由此可見,他寫《第九號》時,心中籠罩著的死亡陰影,同樣縈繞在整首作品裡展露無遺。

誠然,以當時大環境的文化氛圍,對於死亡議題的關注,反映了所謂「世紀末」的時代趨勢。馬勒的音樂帶有強烈的「世紀末」的風格,表現出一種焦躁、不安、恐懼與壓迫,灌注到《第九號》這裡,體現的是環繞著死亡命題的種種叩問,以及伴隨著所有與它有關的悲傷、無奈,甚至是扭曲還有諷刺,反映在四個樂章,使得各樂章各擁不同的樣貌,甚至在形式布局上,也顯得異於傳統:一般的交響曲第一樂章都是快板,然而這首交響曲的一開始卻是個行板的慢速度樂章,加上它的終樂章以慢板來寫(在終樂章採取慢板的這一點上,《第九號》並非首例,前例最早可溯及海頓的第45號交響曲《告別》﹝1772﹞,馬勒自己的《第二號》還有《第三號》交響曲亦皆如此安排),形成首尾兩個慢速樂章中間夾著兩個較快速樂章的布局(有些學者認為,這方面,馬勒《第九號》可能受到柴可夫斯基《第六號》的影響)。依照馬勒向來將慢板作為「較高的存在」的交響曲創作理念,這樣的安排,使得《第九號》的主要內涵表現,重點放在第一和第四樂章、尤其是開頭的第一樂章之上。這個慢速度第一樂章的份量及其帶有死亡與送別的雙重意念,顯示出《第九號》對馬勒而言意義非比尋常。

馬勒經常讓他的交響曲首尾樂章開始和結束在不同的調上,以符合他對不同調性內涵的不同感受,並藉由這種「漸進的調性」(progressive tonality)的手段,來強調整部交響曲當中情緒的進展過程。像是《第九號》,第一樂章D大調、經過C大調、a小調的兩個中間樂章之後,終樂章卻未如預期回到開頭樂章明亮的D大調,反倒降了一個半音來到較暗的降D大調,利用了調性上的內在聯繫,強化以一種消極的、告別的氣氛終結全曲。

「馬勒浪漫的-退隱的人生觀,高度理想的要求,表現在音樂上,有著心理學式多層次的結構和充滿色彩的管弦樂法。」註2他向來精湛的配器,例如樂器組合的處理(第一、第四樂章裡室內樂風格的段落)、從最纖細到轟然巨響的管弦樂效果(第二樂章)、加入罕用樂器(如倍低音管、低音豎笛、豎琴、三角鐵、銅鑼、低音管鐘等)的畫龍點睛,在《第九號》當中,比比皆是,決非僅止於製造新奇的聲響效果而已。層次的豐富性不只在於與情感變化相應的樂曲規模、樂器色彩,還加上對位法的巧妙使用(第三樂章)、對調性和聲的挑戰(第一樂章尾聲前的新穎和聲、第二樂章A段核心後的突兀轉調、第三樂章第二個賦格前的全音階旋律),「他的晚期作品,特別是《第九號》交響曲…,預示了二十世紀交響曲的語言和方法。」註3並且,可以說,在寫每一部交響曲時都不斷重新思考這種音樂類型含義的馬勒,已然將交響曲的所有可能發揮到極限。(文/殷于涵)

 

註1. P. Bekker, Gustav Mahlers Sinfonien (Berlin: Schuster & Loeffler, 1921 ), 339.

註2. dTV-Atlas Musik U. Michels, Bd. 2, Musikgeschichte vom Barock bis zur Gegenwart (München: Deutscher Taschenbuch Verlag, 1997), 511.

註3. M. E. Bonds, A Brief History of Music in Western Culture (NY: Prentice Hall, 2004), 345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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