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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o:1-151

京劇

京劇
京劇以往也稱平劇、國劇,雖曾被尊為代表性的國粹,
在現存的傳統戲曲之中,它其實是最年輕的,可說是「最後的貴族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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樂曲介紹

一、京劇,哪裡來?

若從宏觀的角度、將戲曲置於漢文學發展的整體脈絡觀之,京劇形成的背景,可以上溯到宋代以降、以詩文為代表的「雅言」逐漸衰落,元曲、雜劇、明清傳奇等民間「俗文」代之而起。在這波潮流中,融合雜劇與南戲、有百戲之祖美譽的崑曲首先站上頂峰,成為明嘉靖至清乾隆時期受到朝廷推崇的「正音」——由乾隆南巡時,官員稱崑曲為「雅部」,而將崑曲以外的諸地方戲曲稱為「花部」,即可見一斑——其腔盛行兩百餘年,在清代歷經康熙中葉與弋陽腔(京腔)的并峙、乾隆四十四年魏長生入京的秦腔衝擊、乾隆五十五年徽班進京,三次「花雅之爭」,才終於不敵花部諸戲挑戰而告衰落,其中最後一次的徽班進京,更直接奠定了後世所謂「京劇」發展的起點。

 

乾隆五十五年,為慶賀皇帝八十大壽,旦角演員高朗亭率領安徽鹽商江鶴亭在安慶組織的「三慶班」進京演出,大受歡迎,帶動四喜班、和春班、春臺班於十三年間陸續前來,史稱「四大徽班進京」。徽劇起源於江南,因徽商雄踞商場而得到長期培植,唱腔以吹腔、高撥子、二黃為主,在發展過程中歷經錘鍊,與各劇種頻繁交流、博採眾長,除了擁有承繼元雜劇與明清傳奇的豐富劇本;又廣納崑曲、京腔、秦腔、羅羅腔、柳子腔、梆子腔、民歌小調等各種聲腔、曲調,並招攬各色人才入班、不斷創新;加上徽商支持,又得皇帝青睞,入京後煞有所向披靡之勢,很快又與當地原本流行的劇種,即花部的秦腔產生碰撞,因秦腔曾受清廷抑制、魏長生被逐出京,秦腔藝人紛紛搭入徽班,造成「徽秦合流」。除了北京當地的元素,另一方面,來自湖北的多位漢劇名角於道光初年進京、搭入徽班,以聲腔曲調、表演技能、演出劇碼豐富徽劇,帶動湖北的西皮與安徽的二黃「徽漢合流」,使徽班從諸腔並陳過渡到以皮、黃二者為主,進而於道光、咸豐年間「徽漢京合流」,進一步吸收崑曲與京腔,以北京語音為標準,將唱腔、語音、語言和諧統一,確立了以京、漢語音為主的湖廣韻、中州調語音系統。

 

從乾隆五十五年(一七九○)至咸豐十年(一八六一),徽劇入京,經歷徽秦合流、徽漢合流、徽漢京合流,曲調板式完備豐富,唱腔由板腔體和曲牌體混合組成,聲腔主要以二黃、西皮為主,行當大體完備,且形成了一批劇碼,並初入皇宮演出。此時「前三鼎甲」,即時稱老生三傑的張二奎、程長庚、餘三勝登上舞臺,讓「皮黃戲」在廣大觀眾面前登上新的藝境,由是進入發展的快速道。在接下來的同治、光緒、宣統年間,不只深受主政的慈禧太后喜愛,還遠征上海,被滬人稱為京調,並同樣站上當地舞臺的中心,後人所知「京劇」、「京戲」之名,於焉而生,由此一路昌盛,「後三鼎甲」譚鑫培、汪桂芬、孫菊仙,及民國時期「四大名旦」梅蘭芳、尚小云、程硯秋、荀慧生等人才輩出,讓京劇在抗戰與內戰爆發之前的二十世紀初期,叱吒近代中國數十年,甚至在梅蘭芳海外巡演時名揚西方。兩岸分治之後,京劇一面隨國民政府進入臺灣,得到「國劇」的地位、一面南下進入香港,與在大陸當地的京劇,各自經歷了不同的興衰,今日已然成為傳統文化裡不可或缺的重要部分。

 

 

 

二、京劇,怎麼演?

總體來說,京劇的表演藝術有程式化、誇張化、舞蹈化、虛擬化的特色。

「程式」是指京劇的規範語言,也是基本的表達方式,例如言談舉止有一定的手勢、臺步、動作、方位等,不管唱唸做打、喜怒哀樂都必須富有美感。

進一步剖析程式的內容,即能見到京劇的「誇張化」與「舞蹈化」:誇張化是它作為舞臺表演的必備元素,而且搭配服裝、化妝、音樂自成一格;舞蹈化則用小碎步、跑圓場、滑步等身段,將日常動作加以美化,體現了對美感的高度要求。若再結合京劇演出時幾乎沒有佈景的場子,就不難體會到它在一桌二椅之間的寫意程度,或曰「場隨人移,景隨口出」,所有場景都在演員的嘴裡和眼神中,他只要用美化方式模仿開門、關門、上樓、下樓等日常生活的動作,就能讓觀眾明白一切,「虛擬」而萬象盡在其中矣。

 

 

(一)行當

要走入京劇的世界,可從頗能體現京劇程式化審美特徵的「行當」下手,它將演員依劇中扮演人物的性別、性格、年齡、地位等,分成幾種類型,古代稱為「腳色」、「部色」,後來則通稱為「行當」,簡稱「行」。

行當可以說是演出角色的類型分類,也可以說是不同角色的演出風格分類,其歷史早於京劇,至今已有七、八百年。行當劃分,除依據人物的自然屬性和社經位置,更依人物的品格、性情和對人物的褒貶而異。而不同行當又各有一套表演的程式,在嗓音、聲調、肢體形態、服飾裝扮、面容化妝上區分鮮明,這也是中國傳統戲劇與外國戲劇表演不同的獨有特徵。

京劇脫胎於徽班,復有漢班合流,徽班舊分九行:末、生、小生、外、旦、貼、夫(老旦)、淨、丑,漢班則多一「雜」,共為十行。京劇參對徽、漢舊制,而立生、旦、淨、末、丑、副、外、武、雜、流十行。老生起初專指以唱為主、戴黑髯的角色;末專指戴黲髯(灰色鬍子)、以作為主的角色,或扮演生行的二路角色;外指戴髯(白鬍子)、以作為主的角色;副為二花臉,角色居淨、丑之間;雜是扮演旗牌、傘夫、報子、車夫、船夫、家院等的打雜角色;武指武行,是詞少打多的動作演員;流指扮演龍套、青袍(衙役)、軍士、小太監等成堂(四人一組)的群眾角色。後來末、外歸入老生,副歸入淨或丑,而成七行,幾經演變後,成為今日所見之生、旦、淨、丑四大行。

「生行」是扮演男性角色的行當,通常都是劇中的男主角,京劇將「淨」、「丑」以外的男性角色全部歸入生行中,根據人物的年齡、性格、外部形象,大致可以分成老生、小生、武生、紅生、娃娃生。

老生,又名正生,主要扮演中年以上的男性人物,戴髯口,故又稱鬚生或鬍子生。

其中可細分為:

安工老生(唱工老生):重唱工,以扮演帝王角色的「王帽老生」為重。

衰派老生(做工老生):重做工。

靠把老生(武打老生):紮靠持兵器,重工架,少量武打。

文武老生:唱唸做打並重。

二路老生:在京劇中因生行占主,原本擔任主角的末行轉為配角,即為二路老生。

小生,扮演青年男性人物,在舞台上不戴髯口,俊扮化妝,小嗓演唱,唸白大、小嗓結合,英俊儒雅、瀟灑飄逸,可再分為:

扇子生:表演中手執扇,相當於昆曲中的巾生,主要扮演瀟灑英俊的少年書生。

紗帽生:亦稱袍帶生,相當於昆曲中的小官生,扮演青年文官。

窮生:多是先穿富貴衣,頭戴高方巾,扮演落魄或發跡前的年少書生。

雉尾生:多為穿蟒、紮靠、盔帽上插雉翎的王侯武將人物,故又稱翎子生。

武生,扮演有武藝的男性將帥和英雄人物,俊扮化妝,大嗓唱唸,顯得粗獷。包括:

長靠武生:頂盔紮靠,穿厚底靴,多使長柄兵器,常為能征慣戰的將帥。

短打武生:身穿短衣褲、薄底靴,戴羅帽,多用短兵器,常為身懷武藝的軍士、英雄好漢。

箭衣武生:身穿箭衣、厚底靴,介於長靠、短打之間,而且較重唱唸。

勾臉武生:是要勾繪臉譜的武生角色,有些戲原為武淨的本工,後由武生搬演,形成「兩門抱」。

紅生,特指勾或揉紅臉的老生,箇中代表人物為關羽;娃娃生演的則是垂髫少年人物。

「旦行」舊稱占行,是扮演女性角色的行當,通常都是劇中的女主角。旦行的化妝也以俊扮為主,大致分為老旦、青衣、花旦、花衫、武旦、刀馬旦等,除了老旦用大嗓唱唸,其餘皆用小嗓。

老旦,扮演白髮或灰髮的年長婦女,化妝施淡彩,舊時即為清水臉,有偏重唱功跟偏重做功的角色之分。

青衣,又名正旦,因多著青褶子,故得「青衣」之稱,舊時也稱「青衫子」。主要扮演端莊貞靜、大方正派的中青年女性人物,以唱功為重,做功則見於水袖。

花旦,多穿短裝,扮演天真活潑、性格爽朗的小姑娘,或潑辣冶蕩的中年婦人,重視唸功和做功,必須有很好的圓場功、手帕功和扇子功。

花衫,結合青衣、花旦、刀馬旦,唱唸做表俱重,有沉靜端莊者,也有活潑靈巧者,且能征慣戰,是四大名旦的主力擅場。

武旦,精通武藝的女性角色,常著短裝、繫腰巾,唱詞不多,以武打為主,須擅長出手功(交戰雙方將兵器扔往對手,代表雙方打鬥)、鼎功、走跤功、撲跌功、下高功、矮子功,還有蹺功、欄杆功等。

刀馬旦,扮演擅長武藝的青年女性,紮靠、騎馬,一般使用長兵器,多為元帥或大將等巾幗英雄,唱、唸、做並重,還要能開打,強調人物威武穩重的氣質。

旦行另有專演滑稽角色的彩旦,不過這類角色實際上多由丑行擔任,也稱丑婆子。

「淨行」,俗稱「花臉」,因臉譜勾畫而得名,所飾角色大多性格偏激,或是粗獷豪邁、或是剛烈正直、或是陰險凶殘,氣質異於常人;表演時自然嗓音洪亮、身段動作幅度誇大。該行又可分為「大花臉」、「二花臉」和「武淨」三類。

大花臉,即正淨,重唱功,因此稱唱功花臉,又以徐延昭、包拯等角色為代表,所以也稱銅錘花臉或黑頭。

二花臉,即副淨,重唸白、作表、身段架勢,也稱架子花臉,所飾各類人物皆有。

武淨,顧名思義是以武打為主的角色,又分為武花臉與摔打花臉,前者多紮大靠、著箭衣,並常與武生戲形成「兩門抱」互相滲透;後者則多作短打裝扮,因為常擔任戰敗的一方,跌撲摔打工夫就成為演出的重要特色。

「丑行」因化妝時都先在鼻樑處塗一大白塊,再勾劃臉譜,而有小花臉的別稱,相對於淨行的大花臉、二花臉,也被稱作三花臉,表演尤重唸白,除京白、韻白、京韻白外,還有方言白,如蘇州白、揚州白、徽州白、紹興白等。該行多為男性角色,也有少數女性,主為風趣滑稽之屬,兼有奸邪貪婪之輩,可再分為文丑與武丑。

文丑,沒有武戲的丑角,以滑稽、風趣見長、插科打諢取勝,其角色多樣,如為官的袍帶丑、有學問的方巾丑、平民百姓的茶衣丑、上了年紀的老丑等。

武丑,撲跌翻打靈活,唸白清脆爽利,有「開口跳」之稱,扮演的多是江湖好漢、俠客義士,也有奸惡角色,常以機智詼諧取勝。

 

 

(二)劇碼

所謂行當的「程式」,也就是什麼戲固定由什麼行當主唱、其它角色又由什麼行當來扮演,都體現在劇碼裡。

京劇繼承了皮黃戲豐富的劇碼,約有五千多齣,保存在《昇平署抄本》、《車王府藏曲本》、《梨園集成》、《戲考》、《京戲大觀》、《京劇大觀》、《名伶京調大全》、《戲學匯考》、《京劇叢刊》、《京劇彙編》等典籍之中。如同其它經典的表演藝術,京劇也有一套傳統的戲碼,諸如:《封神榜》、《趙氏孤兒》、《搜孤救孤》、《宇宙鋒》、《霸王別姬》、《昭君出塞》、《漢明妃》、《打金磚》、《春閨夢》、《長阪坡》、《群英會》、《龍鳳呈祥》、《失空斬》、《賣馬》、《羅成》、《汾河灣》、《貴妃醉酒》、《紅娘》、《紅鬃烈馬》(又名《王寶釧》)、《三岔口》、《四郎探母》、《清風亭》、《烏龍院》、《武松》、《四進士》、《玉堂春》、《二進宮》、《鎖麟囊》、《鐵弓緣》、《黛玉葬花》、《小上墳》、《小放牛》、《打面缸》、《連升店》、《一匹布》、《天女散花》,以及取材自施公案的「八大拿」系列等,都是歷經時間考驗、今日作為京劇代表性作品的必看「傳統戲」。

 

 

(三)四功五法

四功、五法是京劇表演者賴以詮釋行當、擔起劇碼的基本訓練。

四功,指唱、唸、做、打,這是戲曲在長期發展的過程中,為搬演故事、塑造人物而逐漸形成的藝術手法。皮黃戲在徽漢合流之後,繼承昆、弋的傳統,吸收各種地方戲的優點,到了同治、光緒年間,四功統合的完整藝術形式才臻於成熟。「唱」是戲曲最首要的表現方式,唱功要求字清腔純、節奏準確、以字生腔、以情帶腔。京劇的唱,是塑造人物的重要手段之一,經典劇碼中唱段的安排,都是根據劇情和人物性格、思想、情緒發展的需要,以音樂為之豐富及加強,演員的技巧和修養都是決定藝術創造得失、高下的重要因素,同一劇目也由於唱腔唱法不同,逐漸形成了演唱上的各種意趣不同的藝術風格。

「唸」與唱同為京劇重要的嘴上工夫,甚有所謂「千斤話白四兩唱」之說。京劇唸白大體分為三類:一是韻律化的「韻白」,講究湖廣音、中州韻);二是以北京方言為基礎的「京白」;三是不同地方人物的「方言白」。唸功除重字音準確,還要用正確的傳統反切法吐字,唸出抑揚頓挫、輕重高低、疾徐長短的節奏感,以之彰顯人物個性與情感意境;演出時唱和唸彼此協調、安排妥帖、相互銜接,彼此和諧。

「做」泛指舞蹈化的形體表演動作,講究以腰為中樞,從動作規律出發、達到自然和諧。髯口、翎子、水發、水袖等各有程式技法;靈活運用這些程式化的舞蹈語彙,掌握了基本功之後,還要悉心揣摩戲情劇理、人物特徵,以突出人物特點,使塑造的藝術形象更加鮮明,並與情感意境結合、融內心體驗與形式表現於一,在藝術層次上再造真實。

「打」即武功,但也是打鬥場面舞蹈化的表現,一般分為近於武術的把子功,與近於雜技的毯子功。演員有兩功的紮實基礎後,一樣要善用打功來表現人物與劇情,將之連貫為有表現力、出人、出情、出戲的戲劇語言:一場打戲下來,雙方亮相,勝敗分明、正反昭然,讓觀眾直觀地得到享受。

五法則指手、眼、身、法、步,即眼神、手勢、身段、臺步,及使用前四者的規矩法式,「手為勢、眼為靈、身為主、法為源、步為根」。另也有口、手、身、眼、步的說法。

 

 

三、京劇,怎麼聽?

京劇音樂由唱腔、唸白、曲牌、樂隊四個部分組成。

唱腔是戲曲音樂的核心,也是不同劇種的主要分別所在,京劇的唱腔,包括二黃、西皮、反二黃、反西皮、四平調、南梆子、高撥子以及一些民間雜曲、小調。

主體的西皮、二黃用胡琴伴奏,是板腔體結構,以一對上、下句的旋律為基礎,由一個上下句對或連綴幾個上下句對組成,每種唱腔搭配如原板、慢板、流水、二六、導板、散板等特定的板式結構與一板三眼(4/4拍)、一板一眼(2/4拍)等節奏,用於抒情、敘事等不同場合,利用它們的相互轉換,來構成一場戲或一折戲的音樂。

京劇唱腔也有承繼自崑曲的聯曲體,或稱曲牌體的形式,即由多個曲牌組成套曲,曲牌可分為兩大類:一類是多人集體演唱的聲樂曲牌,又稱大字牌子或群曲;另一類則是沒有唱詞的器樂曲牌。

京劇的念白有節奏感,也是其音樂的一部分,可參見前述四功之「唸」處。

樂隊,行話稱為場面,也稱文武場。文場是京劇樂隊中的管、弦樂的總稱,傳統上有京胡(即胡琴)、京二胡、月琴、弦子(小三弦)等弦樂器;笛子、笙、嗩呐、挑子等管樂器。武場則打擊樂的總稱,樂器包括單皮鼓、檀板、大鑼、鐃鈸、小鑼等。這個管弦樂團也有不同的分工組合,文場大致分四組:

一以京胡為主,包括京二胡、月琴及弦子,伴奏二黃西皮、反二黃等唱腔。

二以笛子為主,包括笙,伴奏京劇中的崑曲。

三以一對嗩呐,伴奏京劇中的附有大字的曲牌、田嗩呐二黃,或模仿馬嘶、雞鳴等音響效果。

四以海笛子和笛子,伴奏崑曲中武戲的演唱曲牌。

武場則大致有三組:

一以鼓板為指揮,大鑼為主,鐃鈸、小鑼為輔,烘托場面宏大、情緒激烈的氛圍。

二以鐃鈸為主、小鑼為輔,多用於氣氛凝重、劇情平緩的表演。

三為只用小鑼單打,渲染平靜、恬淡的氣氛。

 

 

四、京劇,怎麼亮?

介紹過京劇的來由、演法、音樂,最後要來看看它的「視覺」藝術。

先說「化」,京劇的妝法,承徽、漢、崑、秦等劇,以臉譜聞名。

臉譜脫胎自面具,可以上溯到早期的儺舞;唐末開始把較為濃重、簡單的色彩直接勾畫在臉上,稱為「塗面」;戲曲成形,又讓畫臉技術進步到「花面」。京劇襲各劇原有格式加以發展,以生角與旦角的素面與潔面為俊扮,相對於此,以開臉與勾臉畫成塗面與花面,譜式圖案按所扮演人物的面容、性格、品質、年齡取意,分為揉、勾、抹、破四大類型:

揉臉,用手指將顏色揉滿臉膛,加重眉目、面紋的描畫。

勾臉,用毛筆蘸顏色勾眉目、面紋、填充臉膛主色,是主要譜式。

抹臉,把臉的全部或局部塗抹成白色。

破臉,圖形左右不對稱,亦稱歪臉。

又按人物的品格、性情分別用色,紅表示忠義、水白表示奸詐多謀、油白表示剛愎自用、黑表示剛毅耿直或粗莽誠摯、藍表示豪爽驍勇、黃表示暴烈驃悍或工於心計、紫表示穩健持重、金銀表示神祇莊嚴。

次說「服」,即行頭,有長服、短服、鎧甲、盔帽、靴鞋五大類,穿著時不因人物設定之時間而異,不但各朝各代同服,春夏秋冬亦不易。規制以明代服裝為基礎,吸收宋、元,特別是清代服飾的特點,施以藝術處理,它和演員塑造個性化的人物和外化角色的性格密不可分,也是程式化表演的重要部分。

 

最後說「道」,因傳統京劇之舞臺不用佈景,依靠演員與道具達成虛擬效果,即將舞臺並置於此,與道具同論。

道具舊稱「砌末」,有大小之分,大道具為陳設物件,小道具則為隨身使用,除了文房四寶、刑具、燈、扇、兵器等生活用品,更有寫意的象徵物件,常見者如:

以鞭代馬,執馬鞭而舞表示乘馬而行;執鞭只行不舞,即為牽馬而行。

以槳代船,搖槳即表示航行。

以車旗代車,兩旗一組,可表轎、車、輦等,人行旗走即車輪滾滾。

一桌二椅,是最重要的大道具,可表多重意義,如一桌斜擺代表石、側擺代表門;一桌一椅組合代表山岡、高樓、船隻。即以桌椅之原型使用,亦以不同擺列表明不同環境,如桌後放一把椅子叫大座,桌上放置不同的小道具,則表示公堂或書房。

 

各種帳子,有上繡各樣圖案的襯幕,叫守舊或台帳;大型繡花幔帳,可表示金殿、府堂、營帳、轅門;二米多高的布城代表城樓、城門;紅色小型幔帳代表新婚洞房等。

旗幟,代表一些自然現象。如白或綠色上畫水紋的水旗舞動,象徵波濤滾滾;黑旗揮舞,象徵風起呼嘯;白底、四周繪紅火焰旗、中繪紅方塊的火旗,表示烈火等。

(文/陳安駿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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