節奏和轉調堆砌而成,漫無目的言之無物的樂曲。」—柴可夫斯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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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isc 1 1:22’35”
第一樂章:行板 - 神采奕奕的快板 Andante – Allegro con anima
第二樂章:如歌的行板,帶些許自由 Andante cantabile, con alcuna licenza
Disc2 55’49”
第三樂章:圓舞曲:有節制的快板 Valse: Allegro moderato
第四樂章:終樂章:莊嚴的行板-活潑的快板 Finale: Andante maestoso – Allegro vivace
柴可夫斯基交響曲概述
柴可夫斯基一生共創作了六首交響曲,前三首交響曲《冬之夢》(Winter Daydreams)、《小俄羅斯》(Little Russian)、《波蘭》(Polish)是在莫斯科音樂院任教時所著,帶有標題且樂曲性格鮮明強烈;創作後三首交響曲時,柴可夫斯基意欲跳脫形式的框架,進一步探求直指人心的表現手法,以連章形式(cyclic form)設計了代表命運的動機,亦是該三首交響曲的共同主題。關於第四、五號交響曲無副題這點,或許可從1878年他與塔涅耶夫(Sergey Taneyev)提及第四號交響曲的書信往來中看出端倪,他寫道:「這個標題絕不可能形諸文字,且這首交響曲的思想是十分清楚的,即使沒有標題,意念也是大致可辨的。」
相隔十年再創作交響曲的恐懼
1888年,距離柴可夫斯基完成前一闕交響曲,已有十年之久了,這些年中創作的作品如:《義大利隨想曲》、《一八一二》序曲、A小調鋼琴三重奏、四首組曲、《曼弗列德》交響詩等,都獲得了好評,加上第四號交響曲的成功,再度觸碰交響曲這一創作形式,不免讓作曲家備感壓力與不安,甚至因為害怕自己江郎才盡而懷疑起自己。當時柴可夫斯基住在莫斯科近郊一個靠近大自然的居所,那兒的花花草草總讓他充滿興趣,甚至認為自己應該放棄作曲而轉向園藝的工作。但這樣搖擺不定的心緒,在幾個月後逐漸被再度發芽的信心取代,他寫信給梅克夫人(Nadezhda von Meck)提到:「雖然開頭的創作十分困難,不過現在靈感似乎已經出現了,讓我們一同期待吧!」
題獻給拉爾蒙的用意
1887年末至1888年4月之間,柴可夫斯基在歐洲巡迴演出,1888年1月在漢堡指揮的音樂會曲目,包含了自己創作的第一號鋼琴協奏曲與弦樂小夜曲,但是漢堡的觀眾反應平淡,樂評家西塔德(Josef Sittard)在漢堡通訊(Hamburg Correspondent)發表的樂評寫道:「柴可夫斯基的才華、創意及瘋狂的想像力,是無庸置疑的…但不合規範的配器形成如同女巫祭典的音響,導致我感到呼吸不順、聽覺不適。」漢堡愛樂協會(Committee of Hamburg Philharmonic Society )主席亞威-拉爾蒙(Theodor Avé-Lallement) 也公開表示,柴可夫斯基的音樂所呈現的粗糙,乃是他無法長期接受德國文化薰陶所致,對此批評,柴可夫斯基在日記中回應道:「他(拉爾蒙)懇求我留下,接受德國古典傳統和高雅文化的洗禮,以便矯正我的缺點,去除我的瑕疵。而造成我有如此缺點的原因,就是我出生、成長於至今仍遠較德國落伍的國家。」因此將本曲題獻給拉爾蒙,不難看出其中的諷刺意味,但更諷刺的是,拉爾蒙生前並不知這個作品是題獻給他的。
首演後的評價
柴可夫斯基在籌劃第五號交響曲的首演前,已讓許多朋友先聽為快,正面的肯定讓他信心大增,然1888年11月17日作曲家在聖彼德堡親自指揮的首演卻不如預期,俄國五人組之一的知名樂評家庫宜(César Cui)評論此曲:「聲響效果遠大過音樂性。」更有人揶揄這是「擁有三首圓舞曲的交響曲」。這些打擊使得敏感纖細的柴可夫斯基再度否定自己,並透露了如果不是曲譜已經刊印,便會銷毀此曲的意圖。但在莫斯科與漢堡的首演則讓他信心稍長,此曲在漢堡彩排時,亦得到布拉姆斯(Johannes Brahms)的勉強認同。或許是柴可夫斯基害羞及視指揮為難事的天性,以致親自指揮新作品時,往往因為缺乏自信而影響演出,此曲初演的惡評,正印證了柴可夫斯基的這項缺點,幸虧伴隨著指揮家尼基許(Arthur Nikisch)成功在倫敦、柏林、萊比錫、莫斯科等地演出,此曲才取得它應有的地位。
在命運中掙扎的第五號交響曲
1887年對柴可夫斯基來說,是個極度受命運壓迫的一年:分離十年的妻子,寄來大量信件騷擾、外甥女在舞會上暴斃死亡、陪伴老友康德拉提夫(Nikolay Kondratyev)走完人生最後一程,這些事件無疑使他直接面對了人生的無常,催生了第五號交響曲。
柴可夫斯基札記中關於第五號交響曲的註解,亦提供我們了解此曲的內涵:
引子:完全屈從命運,或是完全屈從不可預測的天意。
快板:幽怨、疑慮、訴苦、譴責xxx等。(有論者以為xxx是柴可夫斯基那不可告人的同性戀傾向,然究竟指涉為何,只有作曲家自己知道了。)
是否投入信仰的懷抱?如果完成了,將是驚人的標題。
慰藉,一線光明!不!沒有希望!
幽暗莊重,代表「命運」主題的豎笛旋律揭開了第一樂章;以聖詠起頭的第二樂章運用三段體的曲式,表述搖擺在命運與平靜間的思緒;優美高雅的圓舞曲是柴可夫斯基的作曲特點,也為小巧第三樂章增添寧馨;莊嚴的終曲再次奏出「命運」主題,明亮的大調一改第一樂章臣服的悲哀,戰勝命運的凱歌響徹直至結束。有人說,如果貝多芬的第五是命運的叩門聲,那麼柴可夫斯基的第五,便是掙脫命運束縛的歷程。(文/楊為茜)